一杆大枪草全家TXT小说:失控的枪口下,谁在笑到最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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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笼罩小镇时,王铁柱扛着那杆枪从军械店走出来。黄铜枪口泛着冷光,三节木制枪托被他磨得发亮,像条蛰伏的毒蛇。邻居大壮隔着院墙探头张望,口水都快滴到地上:“铁柱啊,你媳妇该不会知道你又偷卖了冰箱钱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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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啐口唾沫压低声音:“这是军绿色SLR-82,要不是看在咱们是童年玩伴的份上,老谢连拆包都不给你开。”话音未落,铁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飘进来的红围裙让整条街都凉了半截——他媳妇三娘手里攥着账本,身后拖着刚会跑的崽子,嗓门能震碎玻璃杯:“王铁柱你给我站着!上月卖洗衣机的钱我都数着攒够了,你倒好,一转眼把钱换成根烂木头——”

木头?铁柱脸先绿了。那可不是木头——枪托内侧刻着代号“猎鹰”,解旋中段弹簧能拼接成12.7毫米狙镜,要是配上消音管,能在三百米外放倒大象。可他能对着披着红毛衣的三娘解释清楚这些么?况且她正把崽子抱得老高,孩子举着砖头在捣蒜:“打枪打枪!”

一、枪膛里的春天

三月份的梨花开得漫天,军械店老板老谢蹲在屋檐下抽烟。烟圈绕过枪管时,铁柱指节泛白攥紧了扳机:“这枪送来七天了,怎么还没买家?”
“买这枪的,不是缺钱就是缺心眼。”老谢唾沫星子喷到枪口,擦得锃亮的镍片泛起暗纹,“有它在手,能从棉花地里打得出麦穗,能隔着三堵砖墙洞穿活牛。可眼下谁家媳妇愿意让男人端着个吞金噬血的家伙?”
铁柱蹲在暖阳里数着枪纹,突然想起去年麦收。他扛着化肥过河时,水蛇一样的枪管从肩膀滑下去,插进淤泥里泛起褐色涟漪。三娘抄起薅草耙子追到河边,扬起的青麻辫子比蛇还要伶俐。

二、围城里的枪声

五一街的铁皮门整天 slamming。医生家儿媳产前阵痛住院,三轮车夫撞断了腿,就连卖豆腐的老王头摔跤时都把痔疮摔得往外冒青烟。唯独铁柱家平静得吓人,直到那个戴墨镜的上门。

推门声比洒豆子还密,墨镜男把皮夹拍在枪托上:“我要看性能。”铁柱刚拧动中段弹簧,对方的手指已经戳进卡槽。“老谢不是说过了么,今年春天……”枪管突然震得桌上茶杯跳舞,墨镜片反射出一线金光。
“响?”铁柱张嘴的功夫,子弹已打穿窗纸。外面梧桐树跌落一串嫩芽,墨镜男摩挲着烫红的手指站了起来:“这枪,我带走了。”

三、最后的瞄准线

夜深人静时,铁柱常趴在屋顶数星星。砖缝里冒出的花椒树比枪杆子还硬,枝桠往上薅就能摸到邻居晾的秋裤。楼下车轱辘响动频繁起来,老谢说是有支考察队要进山。这天傍晚,三娘突然扯着儿子从街角冲出来,背后跟着刺耳的摩托轰鸣。

“抓到没?”追兵在汽油味里喊。铁柱抄起窗台上的赶蝇子拍子,拍头卷起风灌进追兵的风镜。后座的初中生手一抖,枪管从车把上掉下来,冷冰冰地滚过石子路。这时铁柱才发现,那杆枪斜倚在街边废油桶上,枪口对着远处飙升的夕阳,像极了他扛着它去军械店那天的姿势。

街灯亮起时,铁柱蹲在油桶旁卷旱烟。崽子抱着枪管咯咯笑,三娘正拿湿毛巾擦枪管上的红漆。远处传来机械厂的哨声,像极了五年前他从部队复员那天。只是这次他确定,老谢不会再把枪拆开盒子里,也不会有人来扛着它消失在暮色里。